红叶之恋(第4/11 页)
这片叶子。”云叔说。
“所以我们应该特别珍视这一份美丽。”我发表了我的意见。
云叔没有回答,而是渐渐进入一种沉思状态。我意识到这应该是他们的时间,便站起来:
“对不起,我得先睡了,明天还要赶火车。”停了一下,我又补充,“如果你们明天还想玩一天,就不必很早叫醒我。”
一上床我就睡着了。半夜醒来,满室光明,月亮从窗外照到床前,像铺展开一条银色的毯子。我的头脑非常清醒,毫无睡意,便决定起来欣赏这难得的月色。
拉开房门,首先看到一粒星火和一团黑影。定睛细看,是云叔坐在原来我坐的那张靠近栏杆的藤椅上。他也听见了我的足步声,回头看了一眼,依然保持原来的姿态。
“如此良宵,你坐在这里发什么呆?安妮呢?”我走到他面前问。
“睡了。”
“明天不走吧?”
“你看,这月亮,”他答非所问地说,“最圆的时候,也就是将缺的时候。”
“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!苏东坡早已先你而言。不过事虽难全,人总是费尽心血去追求圆满的。”
“这就是一切烦恼之由来。”他很快接着说道。
“如果说有烦恼,那也是命里注定。”
“不然。”他很平静地说,“乐极生悲,有圆始缺,欲除烦恼,无生无灭!”
“不得了,你哪里来的这四句似诗非诗、似偈非偈的东西?”我点上支烟坐下来说,“对不起,我们谈谈别的好不好?我是凡夫俗子,没有资格跟你参禅。”
“你以为这是佛家的说法?”他也点上支烟,“其实这也是儒家的说法。”
“儒家并没有不许人去追求圆满。”
“但是他叫人‘求阙’!你不能不承认曾国藩可以代表儒家吧!”
我一时语塞,但心里并不屈服,而且我觉得应该说服他改变那种出世的态度。想了一会儿,我以做结论的口气说:
“总之,你的‘红叶哲学’没有存在的可能,更没有延伸的必要。你说红叶最美丽的时候也就是将要衰败的时候,我觉得唯其快衰败了,才应该更珍惜它的美丽,你看重在衰败,我看重的是美丽,见仁见智,观点不同,这或许可以归入‘认识论’的范畴。”
“好一个‘见仁见智,观点不同’,那么你总不能不承认我的‘红叶哲学’也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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